家住植物園附近,有時閑暇之余經常去園內轉轉。在園中的竹林和許多不知名的樹林之中,我發現了一個鳥巢,里邊住著一對美麗的鳥兒。也許新婚燕爾,它們總是在林間追逐嬉戲,好像有無盡的快樂。
一天,我發現雄鳥不見了,再看雌鳥,卻并無異樣,似乎胸有成竹,守候在一枝竹杈間,非常安靜,只是不時顧盼,像一個盼君歸來的新娘。果然,不一會兒,雄鳥回來了,嘴里銜著一截柔軟的草葉。雌鳥接過草葉,將它安放在竹杈間,用嘴和爪子理了又理。它們這是在修房子呢,我心里不由生起了幾分溫暖。
幾天之后,當我再到竹林時,一個鳥巢已經穩穩地掛在竹杈間。又過了一段時間,我來到竹林,眼前的情景更讓人興奮,幾只幼小的鳥兒,頸項紅紅的嫩嫩的,從鳥巢里長長地伸出,張開大大的口,不斷接食大鳥銜回來的蟲子。
我想,人類棲居的狀態,與鳥兒并不是相差太多的,早期的人類就是棲居樹上,后來人類下了樹,修了房,從天空挪到地上,而現在樓房越修越高,我們從地上又挪到天空,轉了一大圈,似乎又回到起點。但永恒不變的,卻是鳥兒一直堅守著的那個核心:愛情、親情,家的溫暖和血脈的延續。
(東方店 孫愛玲)